Sunday, December 16, 2007

炒股嘅建筑师揸飞机

TVB居然出了讲建筑师嘅剧集, 净系睇方中信嘅眼镜就知道有几多关于建筑嘅成分。从飞行员到建筑师,都系换汤唔换药,包括电影breaking and entering都系。唔通建筑师呢个职业嘅魅力真系大到可以入戏嘅程度?系地产业越黎越旺,抑话系TVB做到无得好做。将方中信换成丁蟹,就系大时代嘅翻版。有兴趣的,每周download吧

剧情预告》

异地情缘 牵起波澜
熙来攘往的北角街道,一间毫不起眼的街坊式装修设计公司,一个八面玲瓏、乐天知命的小老闆──钟国强。国强十三年前与姊姊国美接手经营亡父的装修设计公司,国美姐代母职,在家中、舖内为国强打点一切,姐夫家和是一位老实的装修师傅,傻戇的姨甥大业是一名水电技工,而跟国强相交六年的女朋友程慧仪是地产经纪,她虽然出身草根,举止不修边幅,但爱屋及乌,与国强一家人甚为亲厚。国强满足现状,但他未有察觉在这十三年里,他已经由一个有理想的小伙子变成安於现状、斗志磨平的小男人,只要顾客满意,他亦可将设计理念放弃,是甘於平淡还是逃避现实?国强不愿意深究,他但求一家人齐齐整整、一辈子无风无浪。
然而国强想不到在这平静的国度里,张文政的出现令国强的世界击起了轩然大波……
国强北上中山,为他的顾客设计家居,其间遇上乾劲衝天的建筑师文政,她正联同江承宇建筑师事务所的同事到雅都地产集团商谈成都设计项目,一段过去的感情、一个在工作上突如其来的难题令文政陷入窘迫的困局,但问题的癥结却被谈笑用兵的国强一语道破,困难迎刃而解。二人在异地相知相交,文政对国强产生了微妙的感情。回港后,文政以为和国强不会再遇上,但冥冥中自有主宰,文政与慧仪在一宗交通意外里不打不相识,结成好友,这时文政才发现慧仪的男朋友便是国强,但令文政最始料不及是国强并非一名普通的装修设计师,他与名建筑设计师江承宇竟然情非泛泛。

名建筑师 卧虎藏龙
原来十三年前国强是一名建筑师,他不单潜质优厚,而且是承宇的高徒,国强虽然深得承宇器重,但可惜他少年得志,恃才傲物,脾气刚烈,在行内结下不少樑子。终於他因为辱骂客人,更不甘被承宇训斥而愤而离开建筑界,从此与承宇不相往还。今天文政却误打误撞把承宇和国强重新连繫。承宇心痛昔日才华横溢的国强竟沦为毫无斗志、为生活不断妥协的装修设计师,他知道国强心底里仍然酷爱建筑,承宇便使尽千方百计令国强重返建筑界。国美、慧仪也不想埋没国强的天份,遂鼓励国强返回建筑界重新奋斗。国强迫於无奈,唯有姑且一试,并加入了成都项目的工作,与文政共事。
但国强离开建筑行业已久,在工作上难免脱节和生疏,而且建筑界内年青才俊,人才辈出,令国强的自信大受打击,再加上被小心眼的上司杨子轩、郭咏湘针对,国强在这冷漠的建筑师楼恍如被遗世孤立,但幸而得到文政的鼓励,重新燃点起斗志。为争一口气,他积极学习。
终於国强以他的才华打破了同事之间的冷淡,他寓建筑於生活,坚持要建构一些人性化的建筑,这一点与子轩炒尽地积率,以金钱掛帅的原则大相逕庭。承宇一心把自己的毕生事业传承到女儿安蕎手上,可惜她志不在此,承宇对利欲熏心的子轩早已失望,咏湘亦已不复当年勇,终其一生,只有国强这份赤子之心才是承宇的希望,他锐意培养国强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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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November 10, 2007

照模型照





为了迈阿密的一个展览,需要7英尺乘10英尺的巨幅,无论如何数码都达不到。于是请来摄影师,忙了一上午,用Polarid测试,正片拍,取用两张,费用超过公司junior architect的月薪。

看来集体挣大钱要看技术新不新,个人挣小钱还是得靠手艺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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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November 09, 2007

SCALE / MASSSTAB

Thursday, November 08, 2007

金刀碧野紫金山




真的是金刀 碧野 紫金山。
spray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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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October 05, 2007

大师的葬礼

2007年9月30日,Oswald Mathias Ungers辞世。


延伸阅读》

大师提前的葬礼 (去年11月在柏林写下的旧文)


族系分析》

HANS POELZIG 汉斯·珀尔齐
20世纪初叶,游弋于现代主义和自由匠作之间。他的现代风格作品早于魏玛,而且比LOOS更加具有工业质量,一直到今天仍在使用。而他的德雷斯顿大花园彩泉,则无法不令人联想起GAUDI。在那一时期,他与布鲁诺·陶特Brano Taut,彼得·贝伦斯Peter Behrens同为德国三大艺术学院的院长。他后来成为普鲁士王国和德雷斯顿的建筑部门负责人。

Egon Eiermann 伊岡.艾爾曼
Poelzig的学生。现代德国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大师,横跨战前战后两个时代,功能主义者,然而作品同时极具艺术性和争议。他最著名的建筑当属与废墟并列的威廉纪念教堂Kaiser-Wilhelm-Gedaechtniskirche,几乎成为了战后新德国的文化象征。迄今为止Eiermann Preis艾尔曼奖是与Schinkel Preis申克尔奖并列的德国建筑最高奖项,分别与Schinkel Preis涵盖现代与古典两大类别。

Oswald Mathias Ungers O.M.温格斯
Eiermann的学生。达到德国现代派的极致,立面看似毫无风格,低调实用,但剪裁恰到好处。平面往往出人意料,精细优美,充满图画感,仅仅观看平面图纸就已经令人爱不释手。在去世前,他接下了一生中最后一个项目,一个甚至在德国除了他无人有资格着手的项目:裴加蒙博物馆Pergamon Museum的扩建。

Hans Kollhoff 汉斯.考豪夫
他大概是这个族系中最特异的变种。他是老年艾尔曼的学生,毕业后却成为温格斯教席下的助手。当时和他同挤一间狭小办公室,同为的还有温格斯教学助手的还有另一个人:Koolhaas库哈斯。然而他既没有继承艾尔曼和温格斯的传统现代主义,也没有成为库哈斯的同路人。使他一举成名的柏林波茨坦广场重现了一种逝去的帝国情感,忧伤而蒙尘的辉煌,他本人也愈发沉浸在对这种辉煌的追求之中,甚至逐渐开始将申克尔作为唯一的标杆。

Rem Koolhaas 库哈斯
对于他的介绍无赘多言。在这个族系中他是最尊崇逝去的Ungers的,从每次Ungers展览的开幕致辞,到出版物的采访,他无不亲力亲为。看起来也只有他是即将并且愿意继承Ungers衣钵的人。
只是对他和Kollhoff,还有一段很长的T型台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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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16, 2007

HdM Summer Party 欢迎参加

Summerparty_2007_ext_copy


24日晚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夏夜Party,先是领导讲话,而后大家举杯共襄生存艰辛,新老员工物是人非各怀唏嘘,最后收尾则是公司内部公平展现各自人性光辉的唯一机会:疯狂跳舞。

跳舞23点以后在Auadisco开始,对外开放,有兴趣来的朋友可以来凑个热闹,免费DJ还是难得的。(最好点击上面的图片放大,打印后作入场券,不过估计也能打电话叫人带进去。)

HdM annual summer party will be on the 24th this month, after the fuehrer's speech and the survived-celebrating buffet,there will be the only fair competition inside company: dancing.

dancing begins at 23:00 in Aquadisco, open for outsiders, open end. so if you feel a free dj night is worth something, come on and get your body squeezed. ( the above picto will be needed as an invi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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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3, 2007

BACK ON AIR NOW - TOB Update

90天漫长的间断!终于还是back on air。

间杂了些什么样的零零碎碎不必提起了,脑子里沸腾的那些尘埃倒是逐渐落下,清静了不少。

柏林的欧黑在我换Blog版头的第二天就发来了邮件,责问我怎么没有及时更新TownhouseBerlin的进度。实在是没法跟他解释什么是骠悍,所以只能照做了。不过欧黑的速度的确令我惊喜。我离开德国才一个多月,看上去结构已经作了三分之二,下一次照片大概就是耗费了我一个月心血的那两根大柱子。
有关瑞士,Jaque,Pierre,莱茵河,自行车,一堆一堆的保密项目,无休无止的party... 更新很快会跟上的。
90 days on holding on... finally back on air now.
a lot happened in the 90 days, but a lot more clear now, i myself.
phil sent me a mail on the second day of changing my blog banner... the TOB development is really surprising. it seems the construction is almost 2/3 done, now i can't waiting to see the 2 huge columns.

more photos:TOB2-1 Foto TOB2-2 Foto

有关TOB项目日志 (previous posts on TOB): 123 两个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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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March 16, 2007

simply gut




UN Studio在纽约刚刚完工的新宅。
设计虽然平平,且此类方盒子切割扭转望远镜式的设计已经见得太多了,但这是几年来我看到的唯一一座建成效果胜于3D渲染的房子,从外面的青铜和玻璃处理,到里面的转角开窗和颜色质感,对比突出的很不错。我个人最喜欢的是它的楼梯,最不喜欢的,是第二张图露出一小角的不锈钢壁炉。

via Baune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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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rch 14, 2007

1899年的宫崎俊,在卖雪糕。



昨天在公司无意中发现的一本书,Palace Piers Brighton,无缘由地出现在我的桌上。见缝插针地扫描了几页,贴了一堆记号签准备今天继续扫,又无缘由了没了踪影。
书是关于一个1899年在英格兰海滨某地建成的临时建筑,从陆地伸向海洋达500多米。时宽时窄的甲板,甲板上交替出现清真寺或东方庙宇等不明建筑物,两旁交杂又有新风格和维多利亚式的拱廊,我完全可以想见在多雾的天气里,会有这么一副诡异而若隐若现的场景,实在是像极了宫崎俊的片头。
原计划几年之后就会被拆除的这件作品一直留存到今天,已经快110年了。书里一个字也没有,但还有许多极具诱惑的照片。今天在办公室溜溜找了一天,每个人都问到了,仍是没个下落,真是诡异到底。
更诡异的是它的网站,这处违章建筑今天明显是个买雪糕看日落谈情说爱或者夹本书培养感伤的好地方,网站赤裸裸的也就是这些东西的广告。好歹它也做了了flash版,不过还是很像某种冰淇淋分支品牌的抽奖活动站点。建议点击它的non-flash版看看,那些80年代的照片值得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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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rch 12, 2007

PALLA pattern of the buildings



大阪的Palla ×
Kazuhiko Kawahara×,一个拥有10年工作经历的建筑师,把模型室和三维软件里的切,折,转,映等动作用在镜头后,逐渐把建筑摄影变成一种urban pattern的发生器。有耐心的话,一定要慢慢浏览他五年来的档案馆,可以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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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rch 01, 2007

两个工地



上图是我们公司的工地,下图是五十米开外的另一工地。同一天拍摄。
这一片住宅是柏林Mitte的另一个跟风项目,分别由不同的大小明星建筑师设计,施工公司则是发展商指定的同一家。而同一家公司的同一项目,工地简直没法比较:上面一个凌乱不堪,如同废墟;下面一个规整漂亮,看上去就有工作的欲望。
观察之后我只找到一个大概是原因的不同:我们公司工地上的都是土耳其工人;下面那个工地上蹲着的,是个大冬天都带着一罐酸黄瓜的德国老头。
有些国家的人民,的确生来就是工人阶级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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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February 05, 2007

真假古根海姆

朱锫赢了阿联酋的古根海姆?只能这么理解了,虽然这里方振宁原话说得也是不清不楚的。他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崛起:中国建筑师 》,里面讲到:朱锫刚刚拿下由美国古根海姆策划的“连锁博物馆”邀请设计,即在中东阿联酋建筑群中的一个展览馆。古根海姆基金会主席托马斯·克伦斯(Thomas Krens)对这一设计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是一个非常激动人心的设计,整体的概念设计令我们印象深刻。”
“拿下”+“邀请设计”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是方老文章里朱锫的图,不知是不是他这个版本的古根海姆,反正也没注明:



带着疑问我又把1月31日阿联酋开展以来的相关报道读了个遍,除了中文媒体以外。很遗憾没找到这条消息。

Gehry的Guggenheim

不加标点换行写字的同志们越来越多了啊,可是又有人说我们放走了高行健很可惜。
要是说中国建筑师崛起了的话,还不如先跟人聊聊《大国》那套片子,再回来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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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古典主义太空船

巴塞尔舞之立面 1870年建筑幻想画 布尔曼古典建筑研究一书中的散页插画

房子终于动工了。周二进场,两天时间车库地板已经干干净净地立在了基地里,真没想到施工公司的速度会这么快,我和欧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原本没有定下来的许多东西要马上缩小范围,千里传真给加勒比海上正晒太阳的俺们的业主瓦西特先生。地下的东西倒无所谓些,没人看得见价钱便宜整体上也不是很关键,可很快就要订制整座房子里除了电梯以外立方米造价最贵的东西:两根天然石材的陶立克柱。
就为这两根柱子,办公室的老迪特一早把三本泛黄发脆的大册子放在我的桌上:1886年出版,某位布尔曼教授的古典及文艺复兴建筑研究。我奇怪地问:“两根大柱子,直接找厂家订不就完了么?”老家伙咧嘴一笑:“现在哪儿还有人专门做这种东西啊,真正知道一根希腊柱从头到脚有多少圈多少段怎么做的,没多少人了,你们在学校学的那些都是皮毛,所以你抓紧时间得把这几本书看明白了,根据你自己的要求裁出两根,把所有的精确尺寸交给厂家,他们可以给你加工,还有你去挑石头的时候... ...” 听着听着我不禁神归故里,中国大地。。。


古典主义太空船,一定不仅仅在今日中国出现,发达国家少点,发展中国家多少都有些,可建了就拆的太空船,全世界肯定只有中国才有了.很久以前从髙磊那里链到他的新网站,一个摄影师拍了一组拆楼的照片,画面也都透着一股和太空船一般的诡异。

所以我正等待神舟七号的发射升空。。。

强烈推荐:德克萨斯上空的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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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24, 2007

大甩卖-福斯特出售事务所

是否不少朋友都梦想过拥有一家运转良好,名声显赫的建筑师事务所?
不妨去伦敦吧。找
福斯特爵士。
比利时建筑杂志„Bouw & Wonen“1月22日登载了这则消息。福斯特透露,他愿意将自己1967年一手创立的事务所以5亿英镑的价格转让,折合欧元大约是7亿6千4百万。。


还好卖了,不至于最终步尼迈尔,施佩尔等老人的后尘,高潮之后久久不肯起身,以至于脂粉残破,在夜灯下现出松弛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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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anuary 16, 2007

A Love Story

有一次我问Kollhoff,如果碰上“好的”业主,项目是不是会做的比较顺利,他干脆地回答道:"没有 '好的' 业主。"
下为转贴〉〉

Thom Mayne2001年遇上Michael Hogan的时候,也许也是这么想的。从1972年他一手建立Morphosis以来,Thom摸爬滚打,时好时坏,一度也曾债台高筑,能走到今天并不容 易。此时他脑子里只有面前这个难对付的东家法官Michael Hogan,并未料到自己会在短短几年后能成为普利兹克奖的得主,一跃成为真正的明星。

2001年Thom Mayne来到华盛顿,向一群大法官们展示自己为俄勒冈州一座地方法院所作的设计。这群法官中最有影响的的一位就是Michael Hogan,他对Thom的设计投了反对票。在保守的Hogan的眼里,只有高贵的新希腊式建筑才能代表真正的美国精神,况且Thom Mayne的设计,“看起来实在不象一个法院。“

在Gehry逐渐老去之后,Thom接过了美国建筑界“坏孩子“的称号。这个头衔含义复杂,人们提起它,有时是爱,有时是恨。这次这个坏孩子得到了大多数评审团成员的支持,终于拿到了
俄 勒冈州这座法院的设计权。但接下来的整个设计和建造过程的业主方负责人仍然是法官Hogan,毕竟他将是这座建筑落成后的第一个主人。Thom有很长一段 时间必须要和他一起工作。于是他约了Hogan在华盛顿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见面,开始去改变对方。Thom的沟通方式往往是先故意引起冲突:他穿着一件黑色 T恤,胸前画着一颗红五星,一开场就说,‘我心目中的英雄是吉瓦拉,马丁路德金,马尔科姆X,和吉米亨德里克斯。’宗教信仰坚定的Hogan法官深深地吸 了一口气,说:“Thom,我明白你的意思。"

Hogan法官的职业角色就是一个协调人和倾听者,他也很想教会Thom Mayne这一点。双方再次在法官的滑雪木屋碰面,Thom给法官看了许多他最喜欢的建筑的幻灯片,法官虽然还不能接受,但愿意去学习,至少在此次会面 中,双方发现他们都很喜欢波尔多红酒。此后Hogan法官第一次订阅了一批建筑杂志,Thom Mayne也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强势态度:“也许一个难对付的业主能带来真正好的建筑。“

2001年Hogan飞往法国度假,Thom Mayne紧跟着也飞去,就是为了在法国向Hogan介绍他认为真正“有力“的建筑:朗香教堂卡地尔基金会Rogers在波尔多设计的法院。。。双方 终于达成共识:除了颜色,材料,光线,双方在这场关系中的位置也会对建筑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一场旅行下来两个人几乎成了莫逆之交。Thom后来为 Hogan更改了25次方案,而Hogan每隔一个礼拜就会在Thom的事务所里度过整个周末。

最终当双方共同前往国会介绍方案时,Thom Mayne对Hogan法官说:“Mike,当我该闭嘴的时候,直接告诉我...“


Thom Mayne (left) & 法官Hogan(right)


俄勒冈州地方法院

(经常和业主打交道的同仁一定能体会到这个故事背后的深意。断背山的精神真的是建筑师生存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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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14, 2007

产品建筑 PRODUCT ARCHITECTURE

刚刚才写完有关Wolf Prix远离中国和迪拜的誓言,今天又收到了三条相关的竞赛结果通告:

凯达Aedas
为Abu Dhabi海岛双塔做的设计本月在阿联酋正式展出,塔高330米:


Atkins赢得天津泰达集团总部大楼设计权,工程预算约45亿元人民币。


Perkins Eastman一月八日赢得重庆新图书馆设计权,工程预算近10亿元人民币。

有兴趣的话,看一下这三家公司的网站,看看他们有什么共同之处。
三张完全不同的效果图背后实际上是完全一致的流水线,游戏的意义不在这里。
via http://www.baunetz.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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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11, 2007

JMH

建筑师大多是一群自恋的人,市道不好的时候就更加多一分自艾。幸好JMH似乎不是。不过在一屋子吃不饱的建筑师和靠建筑师吃饭的人大谈王道的时候,他也只好选择沉默。

链接:J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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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anuary 08, 2007

Sense of Architecture

今年第一场值得前往的展览:AKT II, Sense of Architecture.
地点:DAZ Deutsche Architektur Zentrum 德国建筑学中心
开展时间:1月10日19点
特别关注:1月10日晚和几位德国奥地利新一代掌门人的现场对话,包括: Jürgen Mayer H, Volker Giencke, Reinhard Weichlbaur & Albert Ortis
展览网址:Sense of Architecture

JMH被称为德国下一代建筑师的唯一希望。如果想听听他讲讲自己的西班牙Urban Umbrella,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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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December 13, 2006

昂纳克的报复

"昂纳克的报复"-民德人民宫的最终坍塌

三十年的寿命对于一栋建筑来说真的不算太长。更何况是一栋倾全国
之力打造的精品建筑。可前东德人民宫的命运偏就如此多舛,在它短短的三十年中,前半生是炙手可热的国际名楼,不少风云会际曾在此上演;
后半生则被开膛剖肚,荒置不理,成为柏林苍穹下矗立的幽魂。

人民宫位于柏林的心脏地带,紧邻菩提树下大街,与洪堡大学仅一桥
之隔。2006年11月,这里轰鸣的机器声逐渐消弱,已经进行了一年的拆除工作暂时停了下来,行人们则得以驻足,投以几分或怜惜或留恋的目光。这栋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象征性建筑此时已经只剩得巨大而残破的黑色钢架,披满尘土暴露在北风中,仿佛荒原上巨兽死亡许久后留下仍然支张着的胸腔骨架。

拆除工作的暂停是因为资金的紧张,原计划的1200万欧元远远难
敷其用,2007年复活节的完成期限也被无限后延。1200万欧元这个数目用于拆楼,原建筑的规模可见一斑。人民宫全名共和国宫,是民德人民议会的最高会议场所,于1976年在二战中被炸毁的王城宫邸的基础上建成。在经济极为紧张的当时,昂纳克为此暂停了莱比锡、德累斯顿等城市的重建工作,筹集近8000万民德马克,耗时三年,终于使人民宫建成。这个庞大的钢铁玻璃盒子实现了30年代柯布西耶等理想主义者在苏联未能实现的梦想,成为中东欧社会主义国家议会建筑的样板。但柏林人民宫比其它所有议会大厦都更具生命:它不仅拥有最高会议的千人大厅,同时还有一处保龄球场,一个大型剧院,数家特色餐厅和舞厅,它先进的暖通设备甚至可以使大厅里的樱桃树在冬季鲜花绽放。如此种种决不如同我们所想象,为昂纳克和同志们所独有,建筑在落成的第三天就对所有民众开放,任人享用,短短14年间访者竟达6000万人次,数倍于民德全国人口。人民宫的昵称也由此而来。

89年秋天的一个深夜,在这座建筑的大厅里一支东德的摇滚乐队第
一次登上大雅之堂,音乐会在22点结束,两小时后,柏林墙倒塌。大厅里仍在拆卸灯光的工人们不知道,这已经是人民宫的最后一场演出。而从这一天到2005年推土机轧进观众席,中间又隔了整整16年。

这16年里人民宫的大门一直紧闭,但却一直没有一个与之匹配的理
由,唯一的解释就是1990年民德议会在统一前数日作出的一个匆忙说明。当时的民德议会已经形同虚设,但仍在最后的日子里坚持组织专家对人民宫做了一次空气测量,测量结果是建筑内部每立方米空气石棉纤维含量达到80根。由此,人民宫成为危害人民群众生命健康的一大隐患,并从此永远关上了大门。实际上有心者只要一查,就可以发现德国工业标准规定空气中石棉纤维危险含量为500根每立方,而柏林市府对公众场合的空气石棉含量上限要求也仅为150根每立方。但没有异议,没有怀疑,90年代的德国建筑界选择了沉默。
同时在这16年里德国政府又花费和当年建设费用相当的8000万
马克,对其进行"修缮"。"修缮"的结果就是所有的内部装修被清理一空,只余留钢架玻璃外皮和混凝土内墙。本应刚刚进入黄金期的人民宫被折腾得有如久病不愈。2002年由基民盟以"老旧不堪,妨碍市容"提出拆除动议,德国议会多数通过。

此时的德国议会已经从波恩搬进了离人民宫不远的帝国议会大楼
。对于大部分议员来说,一座城市里绝不可能同时有两座国家议会建筑,更何况是"社会主义耻辱之代表"建筑。但所有人心知肚明并不代表可以公之与众,如果承认这水火不容,也就意味着公开全盘否定民德历史,面对东德1700万走过这50年的人们,这不会是个太受欢迎的理由。

德国议会于是决定把焦点聚集在拆除之后。6亿欧元的预算被拨出
,用于在拆除人民宫之后重建毁于二战的王城宫邸,"恢复古都面貌"。但古都面貌亦无法照搬,二战前的老城堡在今天绝无法适应大型公众建筑使用要求,因此议会提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保留人民宫之前此处宫邸城堡的外立面,内部则必须是全新21世纪的大学兼德国最大博物馆兼剧院……这一要求公布3年,
仍无人应战。

人民宫的拆,还是不拆,似乎从未有过讨论,德国议会在门外万名抗
议者的声浪中顺利作出了决定,德国建筑界在这一过程中也集体缺席
怎么拆,拆了以后该怎么办,这讨论在今天却进行的如火如荼
:有关地块临时用途的提议琳琅满目,没有一个能获得公众认可;拆除过程缓慢,费用翻倍;最终设计难以出炉,即便这博物馆设计真能问世,又从何处去购得这堪比卢浮的庞大馆藏,又将花费多少…
迄今由拆除人民宫引发的费用已逾亿欧元,未来还将以数十倍计
。种种痛处,只有德国政府咬牙忍受,人民宫的拆除已经被人称为"昂纳克的报复"。更有国外评论指出:德国人一向正视历史的态度在这一过程中也屡受质询,人们去柏林,希望看到的不是帝国的巴黎或重建的伦敦,而是柏林墙下重新握手的城市,失去人民宫,德国失去了自省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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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November 22, 2006

大师提前的葬礼



按:此题是在为纵横写稿时想到,时间仓卒,千头万绪,短短600字最终盛不住满心感慨。想在这里抽点时间把含糊之处拿出来稍加解释,也算为大师作一次真正的纪念。

1026Koolhaas飞赴柏林,出现在德国新国家美术馆的门前,为另一位建筑师Oswald Mathias Ungers的个人展览开幕式作简短致词。德国新国家美术馆的对举办展览的说明也非常简单:为了庆祝Ungers80岁的生日。

Oswald Mathias Ungers是一个在东方人眼里并不熟悉的名字,而对于任何一名欧洲建筑人,前往此次展览的路程无异于一次朝圣之旅,因为能够进入密斯新馆成为主展的在世建筑师实在不多,而能够使馆方拿出蒙德里安原画来配展的,则只有Ungers

然而和他的弟子Koolhaas比起来,Ungers今日的名气远没有那么大,在建筑界之外的作为也难以寻觅,但作为战后德国最重要的建筑师,Ungers以理性,俭约,和几乎遁世的态度影响了几乎所有德国城市的天际线。在柏林抑或波恩的街头你几乎随时可以挑出一栋方方正正、干净内敛的房子,指着它向你的友人说:“看,这就是典型的德国现代建筑。”它不同于东柏林苏俄式建筑的宏大归整、无装饰性以致冷漠,也不同于西柏林功能至上或者象征主义间杂的混乱,它有着极其简单但决不贫乏的外观,在立面划分上遵循着严格的古典法则,也在最原始的圆形方形三角形三个形状之间斡旋出丰富的底平面组合和人性实用的内部空间,而欧洲千百年来的手工传统在建筑细部得到了不遗余力的表现,这种建筑,就是Ungers风格的建筑。这一风格从60年代开始影响德国城市建筑,也正是这一风格使得分裂的东西柏林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但这一平衡点来之不易。
德国的建筑师们向来有思考和投身社会改造的热忱,所以才有了国家主义的三柄火炬竖立在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和今天一定会被拆除的东柏林共和国广场,在这两者和后来的西方一大批现代后现代建筑之间,存在着美学以及结构上微妙的呼应,但也有不可调和的色彩冲突。建筑是有着历史和记忆的,所以如果没有和谐的建筑群,隔墙倒塌后的柏林仍然是一个分裂的城市。Ungers和他追随者们为这一和谐提供了可能,他们的建筑像舞台上那一层厚厚的幕布,衬托着台前谢幕的演员们,光彩夺目是属于演员的,但在退场之后,那幕布才是舞台的真实。

Ungers在建筑上的隐士态度源于他的老师,同样是一代巨匠的Egon Eiermann。整个二战期间Eiermann远离以Speer为中心的建筑圈,专注于工业建筑,后者-我们知道,为希特勒规划了整个帝都的宏伟蓝图。二战结束之后,被人认为只能造厂房的Eiermann重新出山,第一件作品就是今天西柏林的标志:与废墟并立的威廉皇帝纪念教堂。今天德国建筑届两大奖项,一是Schinkel奖,另一个就是以Eiermann命名的Egon Eiermann奖。战争末期Eiermann门下弟子不多,唯一继承他工业建筑中精简现代精神的就是Ungers。

二战结束之后一时间新柏林规划纷纷出炉,相信当时二十多岁的Ungers胸中也充满了兴奋和企盼。然而柏林很快被一道大墙分开,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同时分裂了。

面对随后的东西方意识形态之争和德国的尴尬地位,Ungers无疑选择了唯一一条正确的道路,以他的作品为代表的建筑风格淋漓尽致地表现出德意志的民族性格:严谨,认真,和必不可少的哲学思考,也避免了在意识形态之争上步前辈的后尘。他的正方形平面和窗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已经成为了德国博物馆和许多公众建筑的标注。

Ungers的事务所目前完成了柏林佩加蒙博物馆的加建设计,这大概也是他笔下的最后一张图纸。德国最重要的建筑师,和德国最重要的博物馆,Ungers用自己的一生为传统建筑师的定义做了最后一代经典诠释。

建筑师总有教学和时间两条腿,可是当我们看Ungers的这两条腿时,发现它们并不合拍。他有一群极为优秀的学生,而这些后来的明星们当中却没有一人追随Ungers的手法:Renzo Piano在巴黎市中心建造了备受争议的蓬皮度中心,同时成为欧洲学术界对环境政策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Hans Kollhoff在柏林新波茨坦广场的红色高楼几乎把人带回三十年代的美国纽约,在他的力促下,柏林市长给几乎所有有着曲面结构的市内建筑加上了外皮;而最出色的当然是Koolhaas,他把老师的儿子SimonUngers的一个小型雕塑放大了一万倍,立在了社会主义中国的北京。

Ungers是怎样教学的,我们今天已经很难领略,他为什么教出的学生都和他大相径庭,也是一个不解的疑问。虽然学生们不继承他的衣钵,但并不代表不尊重他,在每一次有关Ungers的类似活动上,他们几乎都会到场。但从这些学生的身上,也许可以看出Ungers这一生中内心的矛盾。

从社会活动到建筑风格,唯一效仿Ungers的是他的儿子Simon Ungers。今年3月,Simon Ungers以一位雕塑家的身份先他的父亲去世,他一生最终在建筑上无法成就自己的事业。而老Ungers本人也在这一年迎来了他的80寿辰和筹备三年之久的最后一次个展。

深秋柏林的天空是灰暗的,新国家美术馆外升起两面写有O.M.Ungers的竖幡,迎风飘着,来来往往的参观者也大多是喜爱身穿黑衣的建筑师。这隆重的纪念和历史性的空气似乎并不属于一个仍在设计界活跃的当代建筑师,而Ungers也的确已经不属于这个纷纷扰扰的新世纪。大师这个称呼,在他之后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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